三次打開,刪了三次文字,每次都是空白的篇。其實很想這么寫個標題,空白著東西,交個白卷。0分,是這次我要的回答。
這段時間以來,寫東西一直是一個折磨。也不知道是自己和自己較勁,還是其他的在和自己較勁,別扭得很,難解得很。多改幾次文章,多看兩眼字里行間,一切透著一種陌生感。我是寫文字的人,這種事,很可怕。我沒辦法在更深的夜里說一些更動聽的話,來感動所有人的眼睛,此刻只有自己的淚水撕扯出了顏色,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。
《定位》解釋的"定位"是讓自己在他人的心中產生一種明確化的不同。而此時的我,世界只剩一個的我,還如何定位自己?
寫到這,也不知道多少人會看,多少人能體會。執拗的自己把虛實妖魔化,再連同自己一起粉碎,還給混沌一片清靜。
可是這樣,我為什么還存在?
當你有一種感覺看到自己處于存在與不存在狀態之間的時候,你真的會產生一種強大的渴望,像是追逐光明的蛾,像是在火從中看到一種希望叫復活,又或許將自己包裹成一顆種子一樣。
但是這種從骨頭縫隙間往外成長的生命力,也帶動著你心甘情愿的苦痛。自己和自己的較勁就是這么可怕啊,思想扭在一起,就非要你死我活不可。勸所有人輕易別嘗試,但話說回來,不經這樣的過程,怎么享受到生命的力量啊。
我不敢說要指引所有人重鑄自我,起碼我要給自己一個指引,在黑夜里的北極星總是堅定,在風團聚的地方盤旋一種呼喚。如果失去眼睛,在黑夜里融為一體,看不到光明的指向,一種潮寒在兩個空洞里占踞,那么我是否會找到長街的出路。
有的人渴望陽光、簡單、圣潔,幸福地脫離了這片罪惡的夢境。我是羨慕你們的,我是羨慕你們的。可現實是我已經在這里,事實上更多的人也在。我在各處陰暗的角落碰到同行的人,觸摸到他們寒顫的身體。我已不能再獨自奔逃。
我失去了眼睛,得到更深更廣的黑寒。但是它會告訴我該走哪一條路,站在哪個路口,再告訴所有人。如果成為一個指向牌,如果我所看到的方向是對的,請祝福我。
心中珍存著光明,就在黑夜里閉上眼睛。
晚安。